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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有人能说出每一种植物的名字、了解每一种植物的习性,那么吴征镒一定是其中一个;如果世界上有人能听懂每一种植物的语言、理解每一种植物的情感,吴征镒也是其中一个。 “原本山川,极命草木”,吴征镒亲笔书写的8个字,刻在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的一块石碑上。这8个字也成为了他一生的写照。 1916年,吴征镒出生于一个官吏世家。他自幼沉默寡言,不和小朋友一起玩,却喜欢一个人躲在家中荒废的后园——芜园。芜园里有一片竹林,春来万物萌发、春笋破土;秋去草木凋零,秋竹萧瑟。大自然把神奇的生机往复展示现在吴征镒的面前。在幼小的心灵中,一个美丽的植物梦渐渐萌芽。 吴征镒成长的阶段,正是中国多灾多难的年代。和多难的国家一样,他也命运多舛,家道中落。1933年,吴征镒考入清华大学专修植物学,幸得李继侗、吴韫珍两位名师指导,又靠五哥吴征铠半薪资助和清寒奖学金才得以完成大学学业。 就在吴征镒毕业后,震惊中外的“七七”事变爆发了,华夏大地陷入一片战火之中。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在长沙组成临时大学,怀着“科学救国”这一信念的吴征镒加入临大从事助教工作。1937年底,临大迁往昆明,他又跟随老师李继侗从长沙徒步前往昆明。这一走,就走了整整68天。 一路的长途跋涉,使自小生长在书斋里吴征镒真正亲近到了大自然,走在山岭田间,吴征镒并不以为苦,他在日记中写道“余同李师、毛应斗先生于晨曦中步行。红梅初放,绿柳吐芽,菜花蚕豆亦满田灿烂。”字里行间都体现出他对植物的痴迷,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 云南是我国植物分布最丰富的省份,这里的植物各类占全国的一半以上。在西南联大初期,吴征镒跟随老师李继侗进行野外植被考察。吴征镒的足迹踏过大理苍山、宾川鸡足山、西双版纳等地,采集了大量珍贵的植物标本。然而抗战形势日趋严峻,日军飞机经常向西南地区实行狂轰乱炸。一次日本飞机轰炸,炸毁了联大新校舍南区生物系的两间实验室,幸运的是吴征镒保存的近2万个植物标本没有受损。在这种情况下,外出考察也就成了奢望。 西南联大堪称世界教育史上的奇迹,时局艰难,西南联大师生的生活都非常困窘,但治学的热情却无比高涨。作为与西南联大共命运的吴征镒,也是奇迹的创造者之一。他一边作为年轻教师兼职任教,一边在西南联合大学理科研究所攻读研究生。在那段战火连天的岁月里,吴征镒还默默地完成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壮举。 从1939年起,困守昆明的吴征镒,一个人在标本室的煤油灯下,对照仅有的文献和模式标本照片,以及自己几年来所积攒的昆明、滇西南等处标本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和鉴定。这一工作进行了长达十年的时间,由他亲手整理制作的卡片将近有3万张。这些卡片的内容,每一张都深深印在吴征镒的脑海里,正是因为有了他整理的这3万张卡片,才使得1950年以前,关于中国植物的文献记载和相关资料不至缺失。也正因为有了这3万张卡片,若干年后,我国的植物分类研究及中国植物志的编写才有了最为基础和重要的资料。 新中国成立后,吴征镒进入新成立的中国科学院。此后的几年间,吴征镒南征北上,参加或领导全国各大区资源综合考察。橡胶宜林地考察、中苏热带生物资源考察、华南林业考察及华南热带生物资源考察、华东农业考察等,吴征镒的足迹遍及粤、桂、黔、滇地区,对中国植物区系、大农业、生态环境保护和合理利用资源等问题有了更全面的认识。 1950年,吴征镒任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员兼副所长;1955年,又当选为中国第一批学部委员,成为了中国最早的院士之一。可是,吴征镒却更怀念在煤油灯下看标本和在野外搞调查的日子,怀念1938年的云南之行,怀念那里的亚高山针叶林、高山草甸、热带山顶常绿阔叶林、热带季雨林和各式各样的次生植被。吴征镒永远也不能忘记,当年面对云南秀丽风光,许下的“一定立足云南,放眼中国和世界植物”的宏图大愿。 文章来源:http://www.xinhuanet.com//science/2017-12/12/c_136820342.ht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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